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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志龙


他是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研究馆员

吉林大学考古专业硕士研究生毕业;

担任河泊所遗址考古领队;

2004年被聘为云南省文物局专家组成员;

2012年被云南民族大学聘为硕士研究生导师;

2019年被云南省委宣传部评为 “云岭文化名家”。


从事云南和东南亚新石器至青铜时代考古研究,先后主持完成了云南省内的几十项文物影响评价工作,领队主持了晋宁石寨山第五次发、个旧黑马井古墓群发掘、会泽水城墓地发掘、重庆三峡库区考古发掘、糯扎渡库区、景谷南北渡遗址发掘、澄江金莲山墓地发掘、澄江学山遗址发掘、东川玉碑地遗址发掘,以及石寨山古墓群大遗址考古调勘工作(2014—至今)。2014—2019年,他与老挝国家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和老挝国家遗产局开展合作,对老挝的青铜时代和古代文化开展考古调查、发掘和研究工作。


他先后在《文物》《考古》《华夏考古》《Antiquity》等国内外期刊上发表了《再论石寨山文化》等论文及文章70余篇,出版《滇国探秘——石寨山文化的新发现》等个人学术专著2部、考古发掘报告6部。

云南简称“滇”,2000多年前,司马迁曾在《史记·西南夷列传》中,记载了一个在滇池之畔的地方政权——古滇国。但长久以来,由于史料缺失,这个神秘的王国一直少为人知。

随着滇王金印、滇国相印封等一系列轰动考古界的文物相继出土,特别是2021年以来,作为古滇文化核心区址的云南晋宁河泊所遗址,出土了大量汉代遗物,古滇国的神秘面纱渐渐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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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志龙在河泊所遗址指导学生

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馆员蒋志龙,就是滇国相印封的考证者。从事文物考古工作36年来,他常年坚守在野外考古第一线,主持过晋宁石寨山第五次发掘,也是河泊所遗址发掘负责人。他长期致力于云南青铜时代考古学文化的探索和研究,是滇文化聚落和城址的发现者,从2014年至今一直在进行石寨山大遗址考古工作。

揭开神秘的“滇国相印”封泥之谜   

自1958年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谢端琚等人发现河泊所遗址以来,这里一直是考古专家关注的重点。2014年,经国家文物局批准,“石寨山古墓群大遗址考古”项目启动,河泊所遗址就位列其中。
2018年10月,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晋宁区文物管理所,对河泊所村东的地块进行发掘,面积共1800平方米。

2019年的一天,在位于昆明市晋宁区上蒜镇河泊所村的河泊所遗址,工人们正在对考古发掘出的41号河道中的90号灰坑中的文物土样进行洗土,负责刷洗文物的工人突然注意到手上不起眼的土疙瘩有些特别。随后,这块印有文字的“泥块”被送到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馆员蒋志龙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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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国相印”封泥


蒋志龙初步辨认出这“泥块”是一块封泥,上面有依稀可辨的“滇国相印”字样拿到封泥后,蒋志龙带领团队通过查阅文献资料、利用科技手段等,对“滇国相印”封泥进行了考证,最终确认“滇国相印”封泥的年代为西汉。“滇国相印”封泥的出土,给古滇国附汉后的这段历史增添了新佐证。

如今,对“滇国相印”封泥的考证工作已告一段落,但对“滇国相印”封泥的出土地河泊所遗址的考古工作还未结束。河泊所遗址已被纳入石寨山古墓群一体化研究,国家文物局还将石寨山古墓群列入《大遗址保护利用“十四五”专项规划》。

目前,蒋志龙大部分时间都在晋宁河泊所继续他的研究工作,考古是令他痴迷的事业。

大学实习喜欢上考古专业   

上世纪80年代,那时候考大学的热门专业是经济、法律等。作为出生在四川农村的孩子,1983年参加高考时,蒋志龙听从高中历史老师的建议,报考了吉林大学的考古专业,当时他对这个专业并没有过多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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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的蒋志龙(中)与同学合影


当时吉林大学的考古专业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教学体系,除了日常教学以外,大学二年级学生就开始生产实习,主要是到野外进行考古、发掘。在实习时,蒋志龙就喜欢上了考古。

说起原因,首先是在一次野外实习中,蒋志龙捡到了汉代的五铢钱,还有一些陶片。另外就是带队的陈全家老师直接的言传身教。在考古中的野外调查、讲课以及课余时间与老师同吃同住的过程中,蒋志龙对考古行业逐渐了解,也有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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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勘探


这样的生产实习培养了学生的考古技能。在毕业时,学生还有半年左右的毕业实习,也就是在四年大学中,将近有一年时间的考古实习。

到云南从事考古研究工作   

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带蒋志龙的国家考古局专家叶学明先生问他,要不要去云南工作?蒋志龙答应了。当时云南省考古研究所从云南省博物馆分出来不久,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太好。根据现有条件,蒋志龙把研究方向从之前学习的新石器时代,转到云贵高原青铜时代的研究上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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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考古挖掘

“谈到考古过程中的趣事,搞考古的人每一次见到不同的器物或者出现不同的迹象就会感到非常地兴奋,就会去研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所以我觉得,考古是非常有乐趣的。”蒋志龙说。

晋宁石寨山古墓遗址历经5次发掘工作,共清理出墓葬87座。1955年第一次清理发掘墓葬3座;1956年第二次清理发掘墓葬20座;1958年第三次清理发掘墓葬12座;1960年第四次清理发掘墓葬16座;1996年第五次清理发掘墓葬36座。蒋志龙主持了第五次发掘工作,至今已历27年。

他回忆:“这36座墓里有两座大墓,71号墓出土了几百件器物,可以说是琳琅满目,像一些金器、玉器、大件的青铜器,包括贮贝器,第一眼见到就很震撼。”通过1996年的抢救性清理,石寨山古墓群遗址得到了有效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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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蒋志龙参与石寨山发掘工作

“石寨山挖了几十年,田野工作早在1996年就结束了。为了弄清楚整个墓地到底有多大,里面的墓葬怎么分布,2000年左右,我们又做了一次调查,才知道石寨山上还有好多墓,包括大型墓葬。现在清理出来的墓葬大概就是十分之一,我们对石寨山的研究还没有中断。通过不断考古,可以检验文献里的记载是否可信?同时可以提供一些新的材料,丰富我们对历史事件的认识。”蒋志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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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寨山M71清理 

古滇国的真正面貌还有待揭开  

从1996年的晋宁石寨山第五次发掘开始,蒋志龙就注重对滇文化聚落遗址的寻找,一大批“滇文化”和汉文化的遗址陆续呈现在世人面前,极大地推动了滇中地区,尤其是石寨山文化(俗称滇文化)和古滇国的深入研究,形成了对滇文化和古滇国的独到见解,他也成为这一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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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志龙向记者展示河泊所发掘出的陶片

蒋志龙主持发掘了十余处遗址和墓地,获取了大量的文化遗产信息,丰富了对云南省古代文化和文明的认识。他认为,新中国成立以来,云南在考古工作中取得了不少成就,比如石寨山、李家山的发现发掘等,建立了云南的古代文化发展的脉络。未来,云南考古研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古滇国的真正面貌还未完全显露,现有的滇国文献资料和考古发现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古滇国故事,还有待通过蒋志龙和其他考古工作者对出土文物的考证不断完善。

蒋志龙:

既然我做了这个行业,就要为这个行业做点事情。从事科学研究没有8小时工作这一说,研究是随时随地、没有时间限制的,除非是倒下的那一天。

坚持、专心做事很重要做什么事都要专心,人生是非常短暂的。定好目标,径直地朝着目标去奋斗。

另一个就是要勤奋,“撸起袖子加油干”,幸福是奋斗出来的!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坚定方向,持之以恒。当你做到一定程度,有一些收获的时候,自己的自信心、成就感慢慢就培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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